完全感觉Dreamer

我有一百个理由不去爱你,
但是我只需要一个理由去奔向你。
人间大嘎巴

【乙你棘】逃离洛希半径 28-29

ooc重度


本章有修罗场要素,结局分线he

从某种意义上的天降搭档和青梅竹马


因为最近狗卷的结局写了不少,所以现在过来赶一下存稿的进度233333想要在开学前把狗卷的结局写完(细化之后发现自己真的写了很长很长,估计等到发之前会再校对删除好几遍,废稿也比想象中的多。


本章4k4


希望能动作更快一点啊


28

 



我蹲在洗衣房的洗衣机前等待它发挥魔法,甩干床单,玻璃盖倒影着走来的高大身影,映照着他银色的头发。我规规矩矩向五条老师打了招呼,提示他要绕开地上有水渍的地方,不然沾了泥巴的鞋子把地板踩脏了的话,打扫起来会很麻烦。



泡沫在水中搅乱着,五条老师向我挥了挥手里的文件,他似乎不甚明白,干脆在我身边蹲下。忧太是小孩子,五条老师是大孩子,他学着洗衣机的声音咕噜咕噜叫,我说他跟猫似的,他瘪着脸数落起办公室那只淘气的白色布偶,越说故事越奇怪。



“那只白色猫咪,前几天抓老鼠在办公室摔倒了,没恢复好就又要学着野猫抓老鼠。”



“超——不省心的孩子哦。”



“你说老师该拿她怎么办好?”



我转了转脑袋做着放松运动,他背在身后的,不用说也知道是我复课出勤的申请,只不过这份申请被改成了搭档为乙骨。



“时机成熟,自我意愿,客观环境。”



“老师可以从这三方面考虑。”



我掰着指头,把自我总结的决策方针一条一条给他说得清楚,不做任何的表态和渴求。见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五条老师不再用童话式的提问。



“小同学把申请放到我桌子的时候也是这样决定的吗?”



“嗯……是的。”



洗衣机滴滴响起,放气声后不再亮光,我把机器里的被子捞起来,甩干之后还带着些润起。



“欸——可是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有我们忧太陪着,还不用听我上的数学课。“



“这样不是很公平嘛,多呆一会儿又不是不行。”



他边跟着我上天台边念叨着,像是在打抱不平一样,见我不理他还说得更凶。一床又一床白床单在天台上被风吹得哗啦响,今天是个好天气,早上起来是少见地冬日阳光。我站在天台看见周围青山绵延,专高像一座古朴的迷宫,俯下身去真希狗卷他们正从教学楼出来。



今天是乙骨重新开始上课的第一天,他应当也会跟在他们后面。



“呐,小同学,你知道你可以有更多的吧。”



我知道的,哪怕我再放肆一点,再任性一点,甚至于成为娇气包,乙骨忧太其人都会什么都不顾及的通通包容。



“嗯,但是这样就足够了。”



少一分心寒,多一分痴醉。



我不能永远清醒地沉醉,现在就刚好。



口袋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五条老师点点头容许我接电话去。



“你要注意安全,晚饭我让真希带给你了,要趁热吃。“



“过一会儿可能有一个任务要出,我会马上回来的。”



“好,一路顺风。”



我低了低头,看见那个攥紧了手里背带的少年,他吞着口水,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好像这么久躺在病床上对工作ptsd的是他。



五条老师哼了一声,一锤定音说这个星期他是不会松口申请,下个星期他再考虑一下。一个没注意他就提着喜久福出现在我面前,要我和他做甜品小友。我故意揩了揩鼻子,装作嫌弃的模样,让他不要再吃那么多甜食了,一身腻味。



“你不也一样。”



“但是我不希望老师失败在那些事情上。”



“老师也有什么想不开的吧。”



五条老师再没说话了,蹲坐在楼梯上叼着大福,眉宇间让我想起硝子医生手机里五条老师高中时的模样。那样的眼神没有停留多久,他没有停留多久,吃完一个大福就拍拍手说要走,静静地让我坐在台阶上看着天空从白色调成蓝幕。



远处东京城区的灯光像高高的篝火,把那一片天空都照得亮堂。别开我侧脸头发时,我想起了一颗行星的出现与陨落。



从爆炸里出生的星,最后在臆想的爆炸里成为另一颗星的一部分,越是奋不顾身越是亲近,那瞬间的爆裂或是欢歌或是哀歌。



可惜我已经分不清楚谁病了,也分不清楚那应是新生的快乐还是最后的狂欢。



头顶有飞机轰隆飞过,穿过云层,掠过城光。



那是仙台的方向。



 

 

29



【有私设,东京一般12月-2月下雪】

 



东京的雨里开始夹杂雪了,和仙台一样,在十月的尾声与十一月的晨光里悄然而至。



我伸出手把细柔接住,看见晶片一步步融入手心一滩水,就像是没了玉壶包被的冰心,在日日风晒里成了地上一滩倒影着人身影的印记。



我的任务搭档被换成了忧太,这次换做我和狗卷疑惑地敲响五条老师的办公室了,他嬉皮笑脸地让我去问忧太,晚上早早得知消息的乙骨蹲在我面前,双手握住我平放在膝头的手。


“我……我想和你一起……怕你受伤。”



“我在的话,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和我一起不行吗?”



他放轻声音,句句都像在恳求,明明是庇佑人的人,却真切地问着我,好求得允许保护我。



“好。”



我又说了好,就和最开始一样甘入龙穴,看着他这样小心,让我心像是被雕塑一样,一锤一锤敲落。就这样,我日日在大树下等他,看他从五楼的老师办公室匆匆走下来。



寒鸦声阵阵,叫声惨烈,这份吵闹混杂在风里也莫名地让人感觉到安静。我往声音来源看去,一个小小的鸟巢扣在树上,树影交错,使劲仰头看去只觉得像随意泼洒的墨,枝枝片片交错相连。这样仰头看着它的我好像一只走入埋伏的待宰羊羔,随时会有天罗地网把我追捕。



休息了两周多,时间已经往前走,我却感觉周围的东西都慢下来了。真希没好气地说我这是大病后遗症,我觉得这算不得大病,但是狗卷听到这个话却很生气,他环胸窝在角落盯着我,把手机敲得嘀嗒响表示就是我这样的想法才会压力才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



明明不是赌博,但狗卷义正言辞的模样就好像我用身体去和世界玩牌,最后差点连灵魂都输得保不住一样。



忧太看到我把狗卷的话念出来,表示十分赞同。 



是吗?



想到这里,我把手上的水给掸开,附了一片湿润的手心被风吹得发凉,回到长椅才拿来纸巾给手心擦得干净。



刚才方便呼吸,我摘掉脖子上系得过紧的围巾,将它搭在椅子上,换用温热手掌捂住脖子来取暖。却突然间被人用围巾围住,触感丝滑,还摸到些布料拼接,这可不是我那根白色针织围巾。



“怎么把围巾摘掉了,感冒了怎么办。”



身旁的椅子上的文件夹还没有完全扣好,现在他却皱着眉头要来给我围围巾。像是探险又像是诱惑,我低头埋在围巾里,红着脸感受着夹杂的木香味。它曾在忧太身上若影若现,现在不加收拾,引得我不合时宜地脸红心跳,赶忙想着要挣扎,结果越是挣扎,乙骨的动作越是夸张。



“着凉了不好。”



看着他担忧到过分内疚的视线,我才仿佛身体中为数不多真正属于高中女生的忸怩被点燃,除了把自己放空成木头,什么话说起来都干巴巴。



等我回过神,忧太已经把我的围巾围到脖子上去了,有些笨拙的样子让我想起胖达穿裙子,也是这样企图熟练却总是失败。他挠着头,拍了拍胸前有些丑萌的围巾结,像在告诉我他也会好好注意保温的。



“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一个二级的咒灵,不是大问题。”



这句话轻飘飘地钻入我耳朵,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衣角。还没有到半年,二级咒灵的任务于他而言已经算不得问题了,我想起咒术师论坛上讨论上对里香称呼——诅咒女王,一个中二却又无比写实的称呼。



这或许是乙骨的归宿,他毕生注定会奉献的道路。



我有些不安地抚摸过我没什么实质用处的眼睛,还是安心地当幕后好了。我本想再问一下任务的细致,结果忧太没有任何松口的预兆,他朝监督打着招呼,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毯子给我盖在小腿上。



“没事的,你到时候在车里等我就好,我会处理好的。”



“如果觉得很累的话,睡一觉也可以。”



“我不用这些的。”



我给他揭开,哭笑不得,他却面露难色,反复念着会着凉会感冒的。



不管我怎么无奈地摇头,他还是规规矩矩地把毯子叠好放在我的膝头。



“好,我围着就是了。”



俯下身的人赶忙把我裹了个严实,只给我留了个小口让我的手指好操作手机,见他满足的笑了。



车载着我们到了任务地点,我像是坐在了最佳的观看席位。远远看见忧太走到了顶楼,刀刀精准,里香幻化出型,它朝咒灵扑去,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包抄夹击。我看见刀光像黑暗里的闪电,他侧着身子,冬衣外套沾上血迹,收起刀时和身旁的里香打着招呼。



里香手舞足蹈,挥舞着大大的爪子,乙骨夸奖了它或者感谢了它,这见它学着鲜花开放,身躯摇摆中绽开笑颜,像一个得到了小红花的孩子,乘醉于乙骨抚摸它脸庞的手。



我从乙骨的书包里抽出文件夹,米色的印纸上写这个二级咒灵是怎么死去的,最佳应对方法如何,看见受领人上写着我和乙骨的名字。他写的郑重又小心,一笔一笔都用力,连纸都凹陷下去。



两个名字挨着,连写而落的那条线像在牵手,十足十的是搭档模样。



可是我把这两个字在嘴里细细嚼了很久,直到忧太帮着监督去做善后工作,我安静地坐在床上写报告,心头一酸,才发现我空顶着虚名,除了文件其他都无法帮他。



我有些无奈地把电脑盖住,回忆起被噩梦支配的好几个日夜。我整晚整晚与梦境奋斗,在红色荒原里奔跑,像雪夜追凶又像是逃避毁灭,醒来后又觉得不能这样。



人的欲望从来是在温柔乡里被助长,前几天围观着忧太加练时胖达这样说着。或许我真的是个大麻烦,忧太自从和我做任务之后便疯了似的找真希加练,像是怀着补偿我的心思受着真希一棍又一棍的重击,他额头的碎发都被汗淋湿,他换小口呼吸着,嘴唇被他咬得嫣红,越是无意显得越是刻意。中场休息,真希和忧太相视一笑,肩靠肩,或许这就是搭档不需要言说的默契。



“好厉害。”



“海带?”



在我身边的狗卷有些不甚明白,他也学着我的动作蹲下来,睁大着眼睛散发着疑惑,透着一股不知世事的纯净。狗卷不停地问我怎么了,饭团语隔着围脖说出,听上去像是闷声的耳语。



我不懂坦诚,摇着头却还是深深看着忧太在操场上聊天。明明是在室内,外头风雪肆虐,我的腿却感觉冷得刺痛,一座墙头一段距离一个身影,有的人好像就这样成了烙印在身上的刺青。



“金枪鱼蛋黄酱。”



一颗金黄色的糖。



狗卷在口袋里掏了很久,红橙绿紫被他翻了个遍才从这片晚霞色的糖果组合里掏出一个白亮,看上去小心又笨拙。



【是星星的颜色哦。】



我把它轻轻掐住,像古时人们观察一枚珠宝一样将它举向光亮,灯光鎏金,古典爱意,它没有星光却被锻造成了岁月的礼物。



耳边听到干脆地关门声,我才发觉自己已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额头一角抵在玻璃上冷得慌。我听到他轻笑了一声,把空调的温度开高了些。



“睡着了啊。”



像哄小孩一样,我感受到靠窗的额头一处传导着震动,发动机的声音轰隆,有人轻轻地暖住那一块额角,之前露在毯子外的手也被人小心包住。他顺势让我的头缓缓动作着,直到落在一个不算宽大却依旧厚实的肩膀上。



一圈又一圈浅光拂过我双眼,或许是我们刚刚的隧道要走到了镜头,刺眼的光让我看见满眼的亮红,就像看见暖色血,我长久的梦境里有着暗红色天空和地平线升起的光芒。



折磨,折磨,等待破晓与黎明。



怒斥,怒斥,反抗窒息与黑暗。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thanks for watching


最后的诗根据《不要温和地走入那良夜》写的几句。

下面贴上巫宁坤翻译版本,推荐b站上老戏骨安东尼霍普斯的吟诵版本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良夜,

老年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虽然智慧的人临终时懂得黑暗有理,

因为他们的话没有迸发出闪电,他们

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善良的人,当最后一浪过去,高呼他们脆弱的善行

可能曾会多么光辉地在绿色的海湾里舞蹈,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狂暴的人抓住并歌唱过翱翔的太阳,

懂得,但为时太晚,他们使太阳在途中悲伤,

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严肃的人,接近死亡,用炫目的视觉看出

失明的眼睛可以像流星一样闪耀欢欣,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您啊,我的父亲.在那悲哀的高处.

现在用您的热泪诅咒我,祝福我吧.我求您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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